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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从小院里众人的头顶飘过,飞向了夜色下更高的地方。
突然屋顶上一只细白的小手抓住了它,然后调皮的放在手心里,用粉嫩的小嘴再吹飞。
看着花儿飞飞,萧兔眉眼弯弯,惬意的轻瞥身后的男人,“怎么样王爷,这场戏还合你胃口吗?”
宁错懒洋洋的靠在房檐,一身暗紫色的华美锦绣长袍,裹住他修长性感的身体,比女子还要乌黑华丽的长发,随着夜下清冷的凉风飞舞,妖异诡美的一张脸,笑的恣意慵懒,在这样月夜下,如妖似魔。
他美艳冷唇一勾,“恶有恶报,是个好结局。可那位要饭的老妪,当真在这一年间不知自己女儿作恶吗?”
萧兔弯唇笑笑,“那谁知道?人性之善恶,往往毫无道理可言,一个母亲可以忍受子女长达数年的责打辱骂,可以为女儿受尽苦楚没有丝毫怨言,却也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给出的一点好心,又毫无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女儿。”
宁错抬手将她一把拉进怀里,笑意幽幽,“所以人性不可言,人亦不可信。”
萧兔靠在这仿若织罗着无尽危机的幽香怀抱,唇角也勾了下,“既都不可信,就都不要信。”
宁错邪美的笑意更浓,“红尘如戏寐,众生皆傀儡。”
“所以人生苦短,需及时行乐,”萧兔笑歪下头,“哥哥,你我三观一致啊!”
宁错肆意的笑俯下身,磅礴危险的暗香压下,他张开了极具致命诱惑力的唇,“那哥哥可要开始享乐了……”
“唔~”
明月羞答答的躲进云后,幽香慢慢浓烈了空间,迷情在黑夜下起舞,欲望之花妖娆绽放。
金阙楼。
余凤儿一身金红色的石榴裙,在动人的琴音下快速旋转,彩带伴着红裙在空中翻飞,美丽耀眼的像只振翅的凤凰。
玉王手中端着酒杯,一双冷眸含着笑,目不转睛看着跳舞的女人。
余风儿见此红唇勾了勾,然后旋转的身体就朝男人而去,只至快靠近,就突然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。
余凤儿趴进男人怀里娇羞的笑了,“王爷。”
玉王着迷的看着她的娇颜,抬手抚了抚,“凤儿最近舞姿越发精湛,让本王看的都移不开眼。
余凤儿娇笑,“我整日里无事,也就多练练舞了。”
玉王闻言顿了顿,“是本王不好,若是……”
余凤儿赶紧挡住他的唇,“不怪王爷,是凤儿亲口许诺,荣昌郡主不入府,我就绝不入府。”
“可让你一直留在金阙楼,终归是委屈你了。”
“凤儿不觉得委屈,你跟郡主从小情深义厚,又对郡主痴心一片,如果不是郡主善良大度,我一个青楼女子,何德何能得到王爷垂怜?人不可以太贪婪。”
玉王没在多言,却拍了拍她的肩。
他没给什么山盟海誓的诺言,可是他很清楚,谁对他的真心与付出。
余凤儿乖巧的靠在男人怀里,手指画着圈圈道,“王爷您一连三日都来我这里,王府里,那位王妃,没什么事情吧?”
玉王轻笑,“放心,无事。”
无事吗?俞凤儿眉微蹙了下,继而道,“可老王妃那里如何能容她……”
玉王拍拍她手,“你不必将每个人都想的都太过柔善,我母亲如今可是对她很好。”
俞凤儿不解,“这是为何?”
玉王语气带出轻蔑,“本王的这位新王妃,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,至大婚当日,她就假托来金阙楼找本王来,哄骗母亲说已经与我圆房。”
《开局镇王妃,错把督公撩完结版萧兔宁错》精彩片段
它从小院里众人的头顶飘过,飞向了夜色下更高的地方。
突然屋顶上一只细白的小手抓住了它,然后调皮的放在手心里,用粉嫩的小嘴再吹飞。
看着花儿飞飞,萧兔眉眼弯弯,惬意的轻瞥身后的男人,“怎么样王爷,这场戏还合你胃口吗?”
宁错懒洋洋的靠在房檐,一身暗紫色的华美锦绣长袍,裹住他修长性感的身体,比女子还要乌黑华丽的长发,随着夜下清冷的凉风飞舞,妖异诡美的一张脸,笑的恣意慵懒,在这样月夜下,如妖似魔。
他美艳冷唇一勾,“恶有恶报,是个好结局。可那位要饭的老妪,当真在这一年间不知自己女儿作恶吗?”
萧兔弯唇笑笑,“那谁知道?人性之善恶,往往毫无道理可言,一个母亲可以忍受子女长达数年的责打辱骂,可以为女儿受尽苦楚没有丝毫怨言,却也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给出的一点好心,又毫无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女儿。”
宁错抬手将她一把拉进怀里,笑意幽幽,“所以人性不可言,人亦不可信。”
萧兔靠在这仿若织罗着无尽危机的幽香怀抱,唇角也勾了下,“既都不可信,就都不要信。”
宁错邪美的笑意更浓,“红尘如戏寐,众生皆傀儡。”
“所以人生苦短,需及时行乐,”萧兔笑歪下头,“哥哥,你我三观一致啊!”
宁错肆意的笑俯下身,磅礴危险的暗香压下,他张开了极具致命诱惑力的唇,“那哥哥可要开始享乐了……”
“唔~”
明月羞答答的躲进云后,幽香慢慢浓烈了空间,迷情在黑夜下起舞,欲望之花妖娆绽放。
金阙楼。
余凤儿一身金红色的石榴裙,在动人的琴音下快速旋转,彩带伴着红裙在空中翻飞,美丽耀眼的像只振翅的凤凰。
玉王手中端着酒杯,一双冷眸含着笑,目不转睛看着跳舞的女人。
余风儿见此红唇勾了勾,然后旋转的身体就朝男人而去,只至快靠近,就突然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。
余凤儿趴进男人怀里娇羞的笑了,“王爷。”
玉王着迷的看着她的娇颜,抬手抚了抚,“凤儿最近舞姿越发精湛,让本王看的都移不开眼。
余凤儿娇笑,“我整日里无事,也就多练练舞了。”
玉王闻言顿了顿,“是本王不好,若是……”
余凤儿赶紧挡住他的唇,“不怪王爷,是凤儿亲口许诺,荣昌郡主不入府,我就绝不入府。”
“可让你一直留在金阙楼,终归是委屈你了。”
“凤儿不觉得委屈,你跟郡主从小情深义厚,又对郡主痴心一片,如果不是郡主善良大度,我一个青楼女子,何德何能得到王爷垂怜?人不可以太贪婪。”
玉王没在多言,却拍了拍她的肩。
他没给什么山盟海誓的诺言,可是他很清楚,谁对他的真心与付出。
余凤儿乖巧的靠在男人怀里,手指画着圈圈道,“王爷您一连三日都来我这里,王府里,那位王妃,没什么事情吧?”
玉王轻笑,“放心,无事。”
无事吗?俞凤儿眉微蹙了下,继而道,“可老王妃那里如何能容她……”
玉王拍拍她手,“你不必将每个人都想的都太过柔善,我母亲如今可是对她很好。”
俞凤儿不解,“这是为何?”
玉王语气带出轻蔑,“本王的这位新王妃,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,至大婚当日,她就假托来金阙楼找本王来,哄骗母亲说已经与我圆房。”
看着夜色下,模糊的大雨里,几乎扭曲的林荫山道...
崔子玉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心慌袭来。
突然,他猛的停住脚步,同时一把拉住了奔跑的母亲。
崔母被拦不得不停下脚步,正要开口问儿子怎么了。
“轰隆”
一声巨大雷声响起,紧接着一块巨石,快速的滚过两人差点要踏上的前路上。
崔子玉眼睛瞳孔骤然收紧,全身绷的死死的,看着面前滚落而过的石头。
崔夫人此刻也狠狠抽了口凉气,被吓的当场抱住了儿子。
夜幕下,一座小酒馆里。
萧兔趴在门前的栏杆处,歪头看着外面的雨。
被李明善带着满天飞着玩,却高兴过头了,忘了今晚会下大雨了。
这下她人被堵在外面,要怎么回家?
小脂那丫头可是答应她,这几日要好好给她补补的。
现在又刚好是饭点儿了,她肯定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在家等她了!
菜凉了味道就不好了,要不然,直接淋着回去好了,反正小时候经常这么做。
萧兔想着有些跃跃欲试。
李明善不言不语的站在一旁,做她的冷面护卫。
可视线却一直集中身前女人身上,她觉得自己新效力这位王妃,有些过于调皮了。
毕竟富贵人家女子,哪有喜欢被人带着满天乱飞的,还跟个小孩子似的,一玩玩到了天黑。
如今被大雨堵在了外面,回不了家,她总觉得对方不会老老实实等雨小。
果然,女人转过头,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道,“小明,不如你带着我雨中飞步,咱们一口气飞回去。”
李明善看着贪玩的女人,“外面雨太大,又是天黑,看不清前路,太危险了。”
萧兔大眼眨巴,“不怕,我相信你。”
李明善移开视线,“属下不相信自己。”
她算是看出来了,眼前这人,你若纵着她,她就会更进一步,搞事。
萧兔苦恼状,“那怎么办,小脂在家该等急了。”
李明善面色无波,“属下可以去买伞,可以回去报信,可以雇人抬轿……”
萧兔听的无精打采,这么多办法的吗?
哎~,她突然开始想念小脂那个好忽悠的丫头了。
正在此刻,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。
“小姑娘是不是没带雨具,回不了家啦?”
萧兔闻声回头,就瞧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,长的五大三粗,满脸黝黑,乐呵呵的走来。
对方停在她跟前,扬着下巴道,“这样,你叫我一声伯伯,我就将自己斗笠送给你如何。”
萧兔看着对方歪歪头,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大个。
“钱二,你是不是又在欺负小姑娘?”
又是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,店内又走出三个高大的男子。
先前让萧兔叫伯伯的男子,闻声脖子就是一缩,然后心虚的哈哈笑道,“大哥,你说什么呐,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欺负弱女子?”
“是吗?”男子半信半疑的走上前来。
萧兔看着两人,眼睛弯下道,“你误会了,他没欺负我,就是想让我叫他伯伯。”
男人闻言脸色立刻一拉,上手就给了钱二后脑勺一巴掌。
“上次你用糖葫芦哄小娃娃叫你伯伯,吓的人家哭了半个时辰,害得我们在大街上赔礼又道歉。”
钱二尴尬的挠着头,“我这次不是找了个大的吗?保证不会哭!”
说完,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。
“大的也不能找,人家姑娘家还好没误会,不然当场叫官差来定你个调戏民女,有你好受的。”
“娘,咱们虽是亲母女,可我也是要有私人秘密的。”
萧夫人被逗笑,“好,秘密秘密。”
萧兔一笑,看向满桌男人,“怎么样爹,要不要听听我的方法。”
萧老爷含笑,“你真的懂这些?”
“那是,上到金融地产投资下到小摊小贩小作坊,我可是知道不少,就连你们刚才说的那个盐的我也懂。”
萧老爷好笑起来,“说什么哪,什么金融地产投资,小丫头快吃饭,别捣乱。”
众人也都跟着笑了,只有宁错微挑眉,“你懂盐卖?”
萧兔闻言立刻投给他一个小子你很识货的赞赏眼神儿,接着侃侃而谈道,“如今盐运买卖是官收,商运,商销,是这样吧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咱们自己制盐,自己出售哪?”
“需要交税。”宁错幽眸看她,“你会制盐?”
萧兔笑眯眯的朝他一摇小手指,“不是会,是太会了,一口气说十个都不带喘气的,当然咱们这个时代能用的不多,要选个最简单也是最省力的来。”
说着她朝男人挑了下眉,一副快问我不问我绝不告诉你的骄矜大小姐样子。
宁错一笑,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,语气甚是温柔道,“娘子,请赐教。”
众人见此纷纷笑着扭过头。
萧兔也难得有些囧然,这家伙还装上瘾了。
她咳了声继续道,“原理我就不细说了,我说的制盐方式,首先找到一片大海,然后……”
她将最原始晒盐方式讲出来,虽然只能提取粗盐,可是方法足够简单快捷高效。
宁错听完挑眉,“只是如此。”
萧兔点头,“是啊,我都说最简单方便了。”
说完见众人都只是笑着打趣她,显然没将她的话当真,而只有宁错敛眉沉思了下。
萧兔勾勾红唇,本来也就是说给这个男人的听的,盐运是大事,他们家可没实力掺和。
而她需要他乘这个人情,这样对方理所应当要庇护她的家!
萧兔视线转向父母,“爹娘,你们的表情告诉我,你们不相信我?”
说着撅起小嘴巴。
萧老爷萧夫人对视一笑,哄小女娃的口气道,“怎么会,我们家小兔这么聪明,说什么都是对的,这事儿叫你爹按你说的做。”
萧老爷立刻拍胸脯,“对交给我了。”
萧兔才不相信的娇气哼了哼,转向两个哥哥,“兄长,你俩过来,我教给你赚大钱的方法。”
两兄弟闻言赶紧凑了过去,然后三个人嘀嘀咕咕良久。
萧虎萧豹是宠妹狂魔,妹妹说什么都听,叫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吃吃喝喝聊聊,一下午就悄然溜走了。
萧兔走的时候,萧家这边自然是百般不舍,萧夫人还拉着女儿偷偷说了不少悄悄话。
其中有一半是王爷人不错,让她好好对人家,不要总是欺负人家之类的,听的萧兔都想笑了。
夕阳西下,青石铺就的马路,一辆醒目宽敞的銮驾,慢悠悠的行驶在上。
车内,奢侈的皮毛铺垫成地毯,白玉桌上棋盘鲜花精美小食,还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紫檀小炉。
桌子不远,翠绿如烟雨色清雅香榻,坐着穿着富贵娇气的女人,她像只小松鼠一样子,啃着手上的鲜花饼子,虽然坐着姿势,可是体态却分外的慵懒,裙摆下面哪双未着寸缕的一小脚,还一点一点的悠哉晃悠着。
而女人身后,靠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,他单手支着侧脸,妖孽的容颜清艳动人,漆黑华丽的乌发倾斜半垂身前,浑身的漫不经心。
俞凤儿闻言心中骤然一跳,“她说,跟你已经圆房了?”
“是啊,昨晚也是如此,因此母亲可高兴坏了,吩咐府里她要什么就给什么。”
竟然是这样,俞凤有些不淡定了。
不会是,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?
这要是真的,那这个玉王妃八成是被人给骗了?
此事若揭出去,那她余凤儿想要这姓萧的女人身败名裂,岂不是轻而易举?
俞凤儿一下激动起来了,可下一刻又皱起眉。
她想起为她办事儿后,死的无声无息的小玉两人。
金阙楼里客人到底是什么身份?竟敢有胆子冒充当朝王爷,还能悄无声息的杀人。
若有这人在背后阻挠,她岂不是除不掉这个占了她王妃之位的女人?
不,不对,她不应该想着杀了玉王妃。
她应该先接近她,然后用这个把柄威逼利用她,让她去对付自己最大的敌人,荣昌郡主!
这么多年她一直被这个贱人威胁,只能老老实实呆待在青楼里,她心里怎么可能甘心?
到时候两虎相争,她才好渔翁得利1
对,就这么办。
玉王看着走神的余凤儿,“怎么了,突然笑的这么开心?”
玉凤儿立刻回神儿,笑着抱住男人,“我没事,就是想到了好事儿了。”
玉王跟着一笑,“哦,什么好事儿,说跟本王听听。”
“才不要。”
“说不说,唔,王爷......”
两人说着就缠绵的滚上了大床。
翌日,天光大亮,阳光明媚。
华美的黑色大床上,宁错单手支着脸侧,锋利美艳的狭眸,看着怀里小脸艳若桃李,红唇被吃的丰满艳美了一圈的女人。
萧兔柔媚无骨的瞥了他一眼,“看够了吗,时间不早,该起了!”
宁错修长的指尖,正在她玉脂雪肤上滑动,“左右无事。”
“谁跟你说无事了。”萧兔懒洋洋侧头瞥他。
宁错的手还在往下探,唇角勾勾,“哦,是何事?”
萧兔唔了声,“就是三日回门,还是小丫头昨日提醒了我,待会儿你就别出门了,先陪我回家一趟吧。”
宁错闻言动作一顿,诡美的眼尾缓缓掀开,却没立刻回答。
萧兔见此眨眨大眼,“怎么了,王爷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宁错猩红唇角一翘,“怎么会。”
萧兔细白的手指抬起来,柔媚的落在他苍白的肌理上,红唇笑盈盈的,“你别的事儿我都不会多问,不过回门这事儿是礼节,也是为了让我父母安心,这是必须的,你要是不去的话,我可会生气哦~”
这个‘哦’字,说的那是相当的千回百转,转的宁错妖孽的眉眼都跟着扬了扬。
萧兔笑着撑起小脸,“你跟我回去装扮最好也换一换,你那一身身的可别吓到我父母!”
突被嫌弃的宁错再次一顿,然后去看自己那能“吓”到人的衣物??
窗外明媚的阳光越升越高,林间薄雾缭绕的温泉里,
萧兔趴在一块圆润的玉石上,乌黑的发丝蜿蜒贴着白的晃眼的后背,两只美眸慵懒惬意半掀。
她身边不远处,是一直泪眼汪汪望着她的丫头小脂。
萧兔瞧她样子实在可怜,只得先开了口,“小丫头,虽然你家王妃我美貌与智慧并存,可是有些事情,你这么一直看着我不开口,我也是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呀?”
小脂眼含两包泪,“王妃,昨晚遇见王爷之后,你还记得我去了哪里吗?”
萧兔一愣,这个吗,她好像确实不记得了。
话说,她貌似将对方忘在大街上了,看见对方这副委屈的样子,萧兔莫名有些心虚。
萧老爷笑着摇手,“兴趣不敢说,只是小兔大哥二哥小虎小豹如今年纪都大了,身上却连个正经事儿都没有,我早些时间得到了些风声,说两淮那边,已将盐运一事从官营承包给商户,两淮的商户很多都靠此发了财,这才动了些心思,所以想象贤婿打听一二。”
小乐子闻言在一旁诧异,没想到萧老爷会问这件事。
都在传江淮盐商发财了,可实际上大昭的两淮盐运其实已经烂透了。食盐本就是揽钱大户,可江淮官员贪婪无度,朝廷为了遏制这种贪污现象,将盐运私营化,可江淮官员却不知道收敛,仗着朝廷依仗盐运重要,竟从中作梗哄抬食盐价格,官盐涨价,商人为了获利大肆贩卖私盐,最终导致淮北一带苦不堪言,已出乱象!
宁错酒杯在指尖转动,笑意不变,“两淮盐运的私营买卖关系错综复杂牵扯甚广,小婿不建议岳父将二位妻兄放过去。”
萧老爷闻言点点头,也没细问,王爷这么说,应该其中是有什么不妥,他也不过就是一问。
宁错微笑着又开口,“岳父想为两位妻兄找点事儿做,或许小婿可以帮的上忙!”
萧老爷眼睛一亮,一旁的萧大少萧虎,跟萧二少萧豹也急忙看来。
宁错迎着三人目光,微微一笑,“不知岳父跟二位妻兄有何要求没有?”
“贤婿这话是?”
“小婿在朝中小有人脉,朝廷六部,岳父可尽选。”
萧老爷先是一惊,跟着喜笑颜开。
萧虎萧豹也是惊喜不已,朝堂六部任他俩选?
一旁小乐子挠挠鼻子,第一次见人理所当然的给‘老婆’娘家开后门的。
你也不怕人送进六部后,一不小心整露馅了。
一家子都开心极了,这个女婿真是没白找,对闺女好就算了,对他们这也是爱屋及乌了。
可笑呵呵的萧老爷却拒绝了,“多谢贤婿的一片美意,不过朝廷六部就算了,我这俩儿子我知道,哪有那个心眼去当官啊。”
萧虎萧豹闻言也只是乐呵一笑,他爹说的也是,就他俩这样,那是那块料子。
“岳父无需担心,既然本王安排,定会尽善尽美。
萧老爷摆摆手,“不了,其实我是不想他俩掺和到朝廷里去。”
“岳父何意?”
“哎,这两年想必王爷也能看出来,如今的朝廷已经大不如前了,各地灾情频频爆发,可朝堂文不思政,武不思战,整日争权夺利谄媚上官,大昭这两年已有颓废之势。”
小乐子诧异这位怕老婆的萧老爷,竟然有这等清醒眼光,倒是难得了!
宁错闻言一笑,“如此,那岳父可再思虑下别的,本王也可尽力。”
萧老爷高兴的笑出声,“王爷太客气了。”
说着欣慰的看了眼女儿。
萧夫人这边也是喜笑颜开,那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女婿顺眼。
萧兔这边还在啃肘子,耳朵也没闲着,听完这一番对话,咽了口喷香的肥肉道:“爹,想给兄长找个赚钱的行当,找我就行了。”
“找你?”
小桌子人闻言全都看过来。
萧兔小手一挥,“是啊,你别看你女儿我整日吃喝玩乐,可是赚钱的买卖,我脑袋里可有不少。”
想当年她在山上苦修,饿的吃了上顿没下顿,当时也是有坚持不下去的念头的。
所以抓这个破手机,可是搜索了不少赚钱的小秘方哪!
萧夫人拿起香帕擦拭女儿想要指点江山的小爪子,口中不忘嫌弃道,“你还知道这些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金雀街上金阙楼。
金碧辉煌的巨大建筑,在弥漫了半边天的莲花灯火里矗立,其内薄雾渺渺,雾中宫装美人提灯巧笑。
清风拂来,仙雾缭绕,凉亭飞檐缀着金色风铃叮咚作响,垂坠的红色软纱飘动,映出幕间衣香鬓影。
“你们倒是有意思,请我一个太监上青楼,这是在暗指本座软弱无能吗?”
华丽而诡谲的男音从纱帘中响起,作陪的几个官员同时脸色一变,齐齐起身下跪。
“督公言重了,我等岂敢。”
那被他们跪拜赔罪的男人,却扬起的一阵低沉而邪肆的笑来。
几人哆嗦着小心翼翼的抬眼。
先看见是奢华高座上,耷下一只未着寸缕的脚,弧线修长而完美却苍白如恶鬼。
接着是慵懒靠着黑虎皮玉座的男人,他另一脚踩着大椅上,身上深红绣金菊的外氅凌乱大开,露出大片惨白胸肌,一手勾着白玉壶,一张雌雄莫辨美到妖异的脸,笑的靡丽而摄魂。
“呵,本座说的不对吗,这太监上青楼,妓女也发愁啊……”男人笑的诡美如狐眼尾眯起,期内漆黑如渊的瞳孔,黑的如无间地狱。
众人互相看了看,擦着满脸的冷汗,同时陪着笑起来。
男人慵懒靠在大椅,提起酒壶喝了口,才漫不经心道,“说吧,三位大人请本座到此所为何事?”
一身圆润李大人率先上前,表情谄媚道:“今晨早朝陛下把岭西兵患一事全权交给督公查办,我等岭西官员一派大喜啊,听闻督公明日就要出发,我等这才紧赶着特来饯行。”
一旁两位大人赶忙连声附和,“是啊是啊。”
男人红的妖异的薄唇一勾,“本座记得岭西一行,三位大人也在同行之列吧?”
“是是是,正因为要一路同行,路上要多多依仗督公,所以我等才要单独设下重宴,以示对督公爷您的感激之情啊!”
说完忙对身边的同伴打了个眼色。
后者会意一笑,抬手拍了拍巴掌。
亭外早就恭候的一群人,立刻抬着东西送了进去。
“啪啪啪…”
一连十个红木大箱,挨个排开。
李大人笑眯眯的抬头瞧了眼,再次拍拍手。
十个箱子同时被打开。
一时间金银珠光,照亮了众人的脸。
亭内作陪的舞姬奴仆,死死瞪大了眼,张大了嘴巴!
只见整整十大箱子的金银珠宝,他们全家十辈子加在一起,也没见过如此多的钱财。
可惜高座上的人也就扫了一眼,显然没什么兴致。
三个官员见此紧张的互相看了看,这已经是他们在京城能拿出来的全部身家了。
显然还是没打动这位冷血残忍的东厂头子。
如此岭西一事一旦曝光,那等着他们的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
不过幸好他们也做足了准备,那可是费了不少功夫,才摸到这位督公爷的隐秘喜好。
三人交换了眼神儿,再次重重一拍手。
一座金碧辉煌的笼子被众人抬了上来,笼子用重金打造,笼上还盖着厚重的绸布。
果然,东西一搬上来,座位上慵懒的人好奇的目光立刻看来。
三人脸上立刻露出喜意,李大人谄笑再开口,“督公爷,这可是我等花费了重金,历时六个多月才找到的好玩意儿,保管督公爷你见了一定喜欢!”
“哦?”男人掀开了狭眸,深黑无底的眼瞳染上兴味,“打开看看。”
李大人连声应是,笑着亲自上前拉开了幕布。
只见金灿灿的笼子里,坐着三个貌若仙童的孩子,脸上被涂抹的精眉细眼,身体上一丝不挂,表情纯真可怜的依偎在一起。
仔细看这三人都是男童,且已经像入宫前太监被处理过了。
“嘶~”高位前一个一直笑眯眯侍候的圆脸小太监,此刻没忍住倒抽了口气。
李大人听闻后,连忙笑着拱手,“乐公公也觉得这一模一样的三胞胎很是稀罕吧?”
圆脸的小公公看着笑的灿烂三人,脸部僵硬的挤出笑,后脖子却同时汗毛直竖。
这三个脑满肠肥的蠢货,可真是茅房里点灯,真真找死!
想着眼角使劲往后瞧。
果然,就这么一瞬间,高座上浑身懒怠的男人,狭长锋利的眸子缓缓的全部睁开,然后慢慢的笑了起来。
他笑的无比生动,比刚才慵懒调笑,男人这次的笑意是真的开心,那张荒艳妖异的脸,如恶涧红莲绽放,活色生香,勾魂摄魄。
“有趣儿,真是有趣儿。”
男人慢慢坐起了身,冰冷苍白的脚轻落在地, 猩红冷唇笑的异常诡艳,“你们的这份大礼,本座非常满意。”
三位大人闻言纷纷大喜过望,“这只是小小心意,只要督公满意,那就是我等天大的荣幸啊!”
“正是,正是啊!”
“你们既对本座如此尽心尽力,本座自然也不能小气。来人,把本座的好玩意儿也送上来,让三位大人也尝上一尝。”话落,一群娇艳的红衣女子从沙曼后走出,一拥而上将三位大人围住,紧跟着十数双无骨柔夷,就落在身上宽衣解带。
不过片刻,三位大人已经一丝不挂了。
可三人脸上却没一丝羞耻,反而心猿意马兴奋起来,这众美环绕,众目睽睽的,督公爷果然比他们会玩啊。
只是还没等他们对着众美上下起手,却被一群美人抓着手足举了起来。
三人顿时一愣,不明所以看向高座上的男人。
后者单手撑着侧脸,鸦羽般漆黑华丽的长睫,落下一片魅惑而妖异阴影,笑眸幽幽的道,“三位大人不必慌张,看,好东西来了。”
说着男人抬手一指。
三人扭头就瞧见,亭子正前方被人搬来了三个造型奇特圆形转盘。
东西一上来,三位官员的脸色就是一变。
这,这是什么鬼玩意?
就在他们惊疑不定中,三人已经被众女固定在圆盘之上。
这被扒光锁住犹如待宰牲畜的模样,三人再蠢也意识到不对,急慌慌抬头看去,却瞧见男人身前已经跪了一排人。
这群人恭敬的垂头跪地,手托暗红色圆木,上面铺开了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匕首。